绵延的歌声里

【天地之间】

绵延的歌声里

■ 苏然

在马散村寨现代化边境幸福村的舞台上，我再次听到了《阿佤人民唱新歌》那欢快的旋律。

1964年，杨正仁从军来到佤山，在一个佤族村寨留宿的夜晚，听到了村民吟唱民歌《白鹇鸟》，并受其启发创作了脍炙人口的歌曲《阿佤人民唱新歌》。新歌白描化的歌词与火热的建设场面形成精神呼应，使山山岭岭、村村寨寨成了佤山集体记忆的叙事载体。

一座山、一首歌、一座城，阿佤山在历史和歌声的相互滋养中，形成了“城在林中、林在水中、水在城中”的生态人文景观。这个地理坐标，正在以歌声的荡漾之势向外延展，声名鹊起，将民族文化传遍了大江南北。

2025年6月21日，我随云南省作协采风团来到位于普洱市西盟佤族自治县勐卡镇马散村的永俄组，目的是深入挖掘、生动书写民族团结誓词碑精神在新时代的传承与发展。刚到永俄寨门口，就有一群穿着民族服装的群众围了上来。歌声、舞蹈、解说，拉杆音箱一路延伸，将我们牵引到了一个颇具佤族特色的乡村舞台。

一台名曰《阿佤人民唱新歌》的舞蹈诗就此开演，剧目以部落沧桑、使命初心、党的恩情、时代新篇四个篇章，展现了西盟佤山各族人民群众在党的领导下，从原始社会一步千年实现经济社会发展跨越的不平凡历程，呈现新中国成立七十多年来，佤山各族群众听党话、感党恩、跟党走的决心。

“新时代新使命，我们想通过这部剧，来展现西盟佤山各族群众如何赓续先辈的民族团结精神，如何践行垒石盟誓誓言。希望我们通过这台剧，讲好西盟乃至整个云南的民族团结故事。”剧目导演岩峰说。

《阿佤人民唱新歌》是阿佤山的文化风景，也是阿佤人民文化输出的重要载体。敲锣打鼓、清清河水、茶园、梯田将自然与人文巧妙交织，构建出一个充满诗意情思的文化艺术空间。歌曲开句便以“村村寨寨哎/打起鼓敲起锣/阿佤唱新歌”为我们铺开边疆西盟的幸福生活场面，为情感抒发铺陈了热烈而富有生机的背景。

“山山岭岭哎/歌声起红旗飘/闪闪银锄落/毛主席号召学大寨/清清河水上山坡/茶园绿油油哎/梯田翻金波。”这一极具画面感的描写，将特定历史时期佤山的建设发展现场与情感具象化，让歌声的指向有了真实的触感，也让我们看到了20世纪60年代鲜活的佤山。

“毛主席光辉照边疆/山笑水笑人欢乐/人民公社好哎/架起幸福桥/哎……道路越走越宽阔/越宽阔//毛主席怎样说/阿佤人民怎样做/……跟着共产党/阿佤唱新歌……”在山笑水笑人欢乐中，各族人民的情感实现了共振，含蓄而余韵悠长。

从六十年前的“毛主席号召学大寨”到今天的“乡村振兴加油干”，从“人民公社好”到“建设好新家园”，歌声跨越时空，沿着历史发展脉络不断翻新，让人们看到了一个民族在奋进新时代的征程上跃马扬鞭。

一首歌让我们直观地理解了生活的诗意永远生长在自然与人文的交融之处。佤山是一个地域概念，也是连绵的群山，是一座城、一个县；佤山是一种风度、一份情怀，是一首歌、一幅画！在南方的天空下，站立的佤山，悄无声息地散发着神性的光芒。它的山水之美只是表象上的，它呈现给人们的更多的是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和谐大美。

听着《阿佤人民唱新歌》，感觉阿佤山飘过的云朵里，就是阿佤人民写在边疆大地上的“感党恩、听党话、跟党走”的铮铮誓言。“各族人民哎/团结向前进/壮志震山河/共产党怎样说/阿佤人民怎样做/建设好新家园哎/守护好大中国/阿佤喜唱幸福歌……”绵延的歌声，就是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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